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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冬『特别生』 学业 C 体能C-
协调 B组织 D-
综合 Rank C
第二章 没有偷窥的修学旅行不是我想要的旅行！如果这真是一场旅行的话？
「那么，这次修学旅行的分组就这么决定了。」
普通的上午，一如既往的枯燥，班会课前，武田在讲台前指指点点这次修学旅行分组的事。
修学旅行是这个学校的传统，每年短学期结束后，进入长学期之前，都要组织学生二人一组外出旅行。唔，我记得专业名词叫……噢，文化教育交流。
我看着窗外，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。
感觉今年的枯树竟有些精神了。
谁是我的搭档对我来说意义不大，我不需要依靠别人什么，别人也未必会想要依靠我。
学生席中没有什么喧闹声，估计都对这样的分组饱含某种不纯的期待吧，从各个方面。
「那好，就——」
武田刚要放下粉笔。
「反对。」
最后一排站起了一个娇好的身影。
「为什么只有我和异性搭档。」
雪野的声音不大，却有着迫人的压力。
「实在不好意思，因为分配不均，正好多出一男一女，分成三人组会对中途竞赛产生不公平——」
「不公平又怎样。」
武田一愣，虽然还挂着笑，但是我能明显地看到他额角的汗珠。
我就默默地看着他俩对峙，哦不，看这情况应该是武田单方面在被训斥吧。
「唉，——」
「你闭嘴。」
雪野成功的堵住了想小声打圆场的我。
「这种情况当然要以公平优先，雪野同学，不要以为你身价高就能一手遮天。」
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站了起来，没有看向雪野就说出了这番话，显然，在雪野眼里，这就是挑衅。
「那么，牺牲我的权力成就你们，这样的公平你们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？」
「你不妨再权衡一下你所说两端的轻重，个人问题之于集体，这样的问题应该被提出来吗？」
唇枪舌剑，武田尴尬的站在前面，场面一时陷入僵局。
嘛，这时候出头也不是我的作风。
我看着雪野，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慌乱，轻轻把左侧的头发撩到耳后，满脸不屑。
「哼，收起你那自欺欺人的集体感吧，它会在你被迫屈从时灰飞烟灭的。」
漂亮的反击，一句话戳痛了所有女生的痛处，当然，雪野除外。
那女生猛地回头看向雪野。
这个动作宣告着对峙的失败。
「你，叫什么名字。」
「武田，这件事怎么解决，尽快给我个答复。」
我扫视了一下前面的学生们，除了那个女学生满脸痛恨，其余的学生似乎也都对雪野怒目相向。
女生嘛，出于恐惧，男生，嗯……那是个可爱的女孩。
眼看武田一脸为难。
「……」
「藤原同学，算了吧。」
啊，吉田一美站出来了，成功安抚了……嗯，藤原同学，至少知道了对方的姓。
一美果然如我所预料，在女生堆中有着非凡的亲和力。
「那，我去问问老师。」
武田似乎想要尽快脱离，在手抓上把手的那一刹那。
「算了，事件在你要去逃避的时候，已经无法解决了，再闹下去只会变成一场风波。」
雪野用余光看了我一眼，接着说。
「我接受你的分配，无能的领导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。」
雪野优雅地坐下，似乎是迁就一般的说不清脸色。
只是，这句话对武田的杀伤力可想而知。武田笑容僵在面部，嘴唇微微颤抖。
前排的女生不乏同情的看向武田和用眼神表达对雪野不满的。
全班的喧闹在班主任来临时才平静下来。
雪野双手抱在胸前。
「旅行全程不要和我有过近的接触，做好我要求你做的就行。」
对于她的高傲，我早已无言回答。
可怕的的习惯。
看我心不在焉，雪野看向我。
「把你的邮箱地址给我。」
我把早已开好的邮箱地址举到面前。
可怕的习惯。
因为要提前准备，今天课结束的很早。
总觉得有事要发生。
雪野早早地早了，我却没能走出教室。
「同学，你，就是你，过来一下。」
是……嗯，藤原同学。
她带着我来到教室角落，斜马尾扎的很适合她，浑身散发着一股清纯味。
「那个女生叫什么？」
藤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表情。
「哪个？」
这里我选择装傻，不然一定会有无尽的问题。
「你和她是朋友？」
「并不是。」
「那你干嘛护着她。」
我叹了口气。
「只要你想知道，你有无数的渠道得到她的名字，你偏偏找我肯定有别的事情吧。」
藤原狡黠地笑。
「诶~你和看上去不一样，挺聪明的啊。」
冬日的阳光微寒，如墨的长发铺在女孩肩上，与金色的光芒相比，女孩瞳孔中的青涩毫不逊色。她两手插在腰间，以不同的眼光直视着我。
「并没有。」
突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，我感到是时间结束话题了。
双方都不说话，只能由我开口。
「她的名字是——」
「停！」
藤原张开双手做出推开我的姿势，示意我不要往下说。
「我改主意了，这次就先这样了，打扰你这么久对不起。」
她对我做出一个看不透却很具有安抚人心功能的笑容，如果说武田的笑代表虚伪，那她的笑代表的，就是深不可测。
她轻轻鞠了一躬，转身走了两步，回首。
「我叫霞，藤原霞，多多指教，安冬君。」
这句话伴着她的背影。
没错，她是在肯定我的猜想。要问为什么。
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雪野。
「那个，安冬同学。」
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。
我转过身，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瘦弱的身板一度让我认为又是一个女生。
「我是坐你前面的铃木，铃木靛。」
面前的人扭扭捏捏，似乎还能看到面颊上的绯红，两脚不安地扭动着。
不过穿男式校服的只能是男生。
「有事吗。」
我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。
「那个，请让我依靠你！」
一句话抛出来的一瞬，他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。
「不……不是，也……也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「诶？」
莫名其妙的对话。
似乎是看到了我不明所以的表情，他赶忙鞠了一躬。
「打扰你了对不起！」
说完。就，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。
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今天出门的黄历肯定写着凶吧。忘了，日本应该没这东西。
终于，我从人潮的中心踏入了室外阳光。
的阴霾中。
因为『圣经』里说。
「生命在他里头，这生命就是人的光。光照在黑暗里，黑暗却不接受光。」
我还是去准备明天的启程吧。
这次的目的地是雪山。
在大巴上，由于搭档的关系，雪野就在我身旁，她似乎对车上发生的事毫不在乎，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。
车上的同学们不用说，一个个饱含着对旅行的渴望产生的亢奋。
武田坐在最前列，一言不发，估计对昨天的事还留有心结。
「三点钟方向，有人不停朝我们这边看。」
雪野兀地发声，似乎是在下达指令。
我也懒得争论，向三点钟方向看去。
「是藤原。」
「哼，她昨天找过你，你说什么了。」
我知道瞒不过去。
「没有。」
「那就好，不用管她。」
「你觉得这会单纯是场旅行吗？」
我注视着她，她的眼神，很奇怪。
「不然呢？」
她嘴角带了点笑意，她就那么看了我很久，然后转过头去，看向窗外。
「就当是吧。」
窗外的微风带着初绽的花朵的气息，迎面扑打在雪野如霜般洁白的脸颊上，撩得她乌丝轻拂，瘦弱却不脆弱的两肩似乎撑起了一个世界。
她的世界。
外人诸如我无法涉足的世界。
车稳稳的停在路边，我们来到了……雪山。
「富士山啊！！！！」
「真棒！」
没错，我们来到了日本的世界遗产，富士山——
下的东京。
作为日本的首都，这里确实不甚繁华，护城河的对岸矗立着一幢标志性建筑，飞檐重阁，白墙黑瓦，精巧的建筑连同浓郁的日本民族风格一起半掩半映在绿树丛中，仿佛……
「走了。」
气氛瞬间被打破。
「哦。」
队伍在不远处一个中心广场集合，人流不断从不同的方向涌来，逐渐合拢成了一整支队伍。
不远处的高台上，顶着刺眼的阳光，似乎有一个人站在上面拿着话筒。是一个褐色短发穿着简单针织衫女生，看上去，是文静可人的吧，长相的确没的说，但那隐约透出的利落和威严是怎么回事。
她带着轻柔的笑，优雅的把话筒举到嘴边，这显然是个加分的动作，下面男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下一秒，风云变色。
「小子们！都给我站好了！扭扭捏捏的像个学生吗！」
粗狂的声线和长相完全出入，我听到了在场男生心碎的声音。
这声音解释了她身上隐藏的气质，又是个领导的人物。
她把校服外套的扣子解开，闭目后严肃地睁开，看着我们。
「这次修学旅行，时限是三个月。」
三个月？下面炸开了锅，大部分是惊喜就是了。我不觉看向，她注视着台上，以一种敌视的态势。
「安静！」
一句话又让所有人噤了声。
「我们的学校培养的是社会精英，是要在社会上独存的捕食者，但给予你们选择权，学校会给每个人发放三十万日元，并分配住宿，足够你们享受三个月再心满意足的回校，但是，各小组必须集体行动，接下来的话已经决定要旅游的小组可以去旅馆报道，不必再听了。」
人群中开始左瞻右顾、交头接耳，果然三三两两的开始有人离队。
「能在这三个月中把这三十万日元发挥最大效益的小组，年末，可以获得进入学生会的机会。通俗来讲。就是旅行结束后，手上握有最多钱财的小组。至于承诺，我，学生会长，西行寺绫乃在此做出担保。以上！」
每个人的手心都攥出了汗，不仅因为惮于学生会长的威势，更多的是对这次机会不可失的坚定。
进入学生会，每个数据都会向上提升一定程度，总体大概能上两三个等级，对于这个学校来说，这无疑是把握自己人生的王牌。
这样的机会，自然人人观望。
雪野的双臂似乎都控制不住颤动。
「学生会……的确进去之后对以后很有益呢。」
人群开始逐渐散去，我站在雪野身边，假装自言自语。
「不用试探我，如你所想，进学生会确实是我的目标。」
雪野锐利的目光夺去了对话的主动权。
「那，你想怎么做。」
「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做法，不妨碍，只管协助就行。」
「你有把握？」
「没有。」
雪野撩开头发，大步向旅馆走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，东京的微风，吹着都市的狂热，升温，熔化，我的校服下摆随着雪野的百褶裙在风中摆动。
不管你怎么想，我都有我的做法。
因为，我有不得不上位的理由，抑或，这就是此行我的目的所在。
夕阳把我的发梢染成金色，却夹杂了无法抹去的黑斑，人影拖长，延伸到了不可见的远方，人，却还在原地。
住宿自然和雪野分开了，和我一个房间的一个是早已结识的武田，经他介绍，另外两个人分别是池泽润枫和福原龙，都是E班的学生。
在武田的鼓动下，我们四个一起去吃了顿极简的晚饭，大约两个小时后，我们回到房间，武田喊住我们，正襟危坐。
「你们，打算拿那三十万怎么办？」
「啊！我的包没拿，龙和我一起去取吧。」
「好啊！」
武田诧异地看着他们，缓缓举起了身后池泽的包。
场面一度陷入寂静。
「瞧我，都渴糊涂了，我是要去买瓶水，走吧龙。」
两人疯狂地使眼色，然后一起看向了我。
「安冬君也一起吧。」
没给我回答的机会，两人架着我出了房间。
武田没有说话，只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急忙出去的人，和房间内靠墙的，自动售水器。
「差不多可以放开我了。」
「安冬君委屈你了，我们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作战小组。」
我整理了下衣袖，看着面前满脸兴奋的两人。
「什么作战？」
两人相视一笑。几乎异口同声。
「女寝监控夜袭计划！」
我望着这两个孩子般笑得毫无掩饰的少年。
「哈？」
「别惊讶了，你就不想看看那些女生吗？」
池泽眼里闪着名叫猥琐的光。
「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计划，想退出就没那么简单了，大不了，哼，鱼死网破。」
福原推了推眼镜，故作高深的说。
在这里被迫亮明数据的话一切努力都白费了，只能应下来，这个套，还必须得钻。
看到我的默认，池泽揽上我的肩膀。
「我早知道你小子和我们是一路人，是不是很想看雪野的家居服啊！」
「雪野？」
两人阴险的笑。
难怪，不知内情的人看到我们经常经常走在一起是会误会成暧昧，虽然我们双方都很想掩饰。
「唔……」
之后，两人就向我详细说明了行动的具体计划。
晚八点，某女生寝室，衣柜里。
「我说，监控计划能至少安个监控吗，为什么要躲在衣柜里。」
「嘘——总部经费有限，只能做到这里，能进来已经是多亏了伊藤君的协助了。」
哦，本次『作战』还有两个组员，除了此刻与我一起躲在衣柜里的芹泽，还有一个在外拖延女生的伊藤。和主谋一样，一身的宅男气息。
总以为会是高科技犯案，没想到……
「这不就是偷窥吗。还有，为什么偏要找我。」
福原摇了摇手指，一脸正经。
「这就是你不懂了，在团体经济不足时，用地下的廉价人力代替高消费从而伺机牟取高利润，低风险，这叫资源有限学。」
听起来特像那么回事，所以我不打算揭穿他的误用。
「至于为什么找你嘛，理由很简单。」
「容易封口！」
池泽抢着说。
……
「给我闭嘴！蠢货！」
福原一只手扼着池泽的脖子，一只手捂着他的嘴，脸气愤地涨红了。
「嘘，她们进来了。」
芹泽已几不可闻的声音暗语。
衣柜里一下子寂静下来，依稀可以看见，除了宿舍里的四个女生，似乎还有几个串门的，放下沐浴用品之后开始席地而坐有说有笑。
视线逐渐清晰后，果然有个身影，隐匿在众人之外。
雪野独自坐到自己的桌前，自顾自地写起了东西。
「诶，真镜同学，上次那个男生跟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？」
「当然。」
「啊，好恶心。」
「是啊，哈哈，还装得那么正经。」
「就是就是。」
女生们笑成一片，我没有漏掉真镜的名字。
看她和雪野的关系，分到一个宿舍似乎是理所当然的，如果可能，真不希望被发现，以这样的立场面对她们两个人，又得落个把柄。
看了看身边几个喘着粗气，两眼瞪圆，就差口水流出衣柜的几个人，估计被发现已经是定局了。
外面的女生因为刚沐浴完，穿得不是很严实，这才导致衣柜里这几只饿狼失了神。
「那个，不是我怀疑，你们计划的下一步呢。」
……
「喂。」
我小心地推了推福原，福原似从梦中惊醒，面露不满。
「干什么！」
「你们不是有计划吗，下一步呢。」
「没了！别吵！」
福原推了推眼镜，迫不及待地把视线射向外面。
眼前这几个人，心思真的是好懂得可怕。我只能装作刚刚发现，用往常般慵懒的语气说。
「那里放着的好像是她们的睡衣。」
三个人回了一下头看着我的眼神一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池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「你的意思是不能白来，要带点战利品回去？」
一句话，我越发感觉到了另外两人眼中放出的光。
「我要中间那一套」
「啊！狡猾，竟然声东击西。」
福原和芹泽几乎在衣柜里扭打起来。
只有池泽看着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恐，颤着嗓音说。
「也……也就是说，一会她们要开衣柜换衣服的？」
谢天谢地，我暗舒一口气。
「啊！我能看到真镜同学的换衣服！！」
「太棒了！」
对此，我无力吐槽。
池泽对两人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，喉结凝重地滑动了一下。
两人这才停止了亢奋，似乎就等首领一声令下。
「打开了衣柜……我们，是不是就……」
我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我承认我还是比较习惯和雪野她们交流。
衣柜里一下炸开了锅。
「怎么办！！」
「刚准备给真镜同学留一个好印象，这下全泡汤了！」
「等一下，我有主意。」
福原笑得……很阴险。
「你们知道战国时期，织田信长的美浓攻略吗？」
看着四周的人没有回应，福原接着说。
「信长为了巩固边防，把自己的亲生妹妹阿市嫁给了浅井长政。也就是说，只要我们当中牺牲一个人出去自首，想办法把女生注意力吸引开，剩下的人就能逃脱。」
其余两人想了一会，开始自言自语。
「你这么一说，牺牲一人而不至于团队被灭，的确可行。」
「但我们都是组织的骨干，让谁去牺牲呢。」
可不是骨干么，一个骨，两个干，我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蔑视他们的愚蠢。
一秒后，我被推出了衣柜。
「谁！」
「啊！变态！」
几个女生不断找衣物遮挡略显暴露的身体。雪野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，真镜则看了一眼雪野后一脸玩味地看着我，完全不顾宽松的胸口外泄的春光。
不断有物体摔向我，直到一个不小的雕塑把我砸倒在地我才发现她们是下了杀心的。
因为在衣柜里被挤在后面的缘故，看到的与现在的视角完全不同。
所以十宗罪中才会有**这一说吧。
「等等。」
真镜同学老好人般走到我面前。
顺着细白的小腿向上，灯光下她的面庞看的很不真切。
她把半个身子都倾向我，故意卖弄着胸前的圣光。
「这时候，出现在这个地方，也是你的原则吗。」
「不。」
「那为什么？我上次没说清楚，还是你就是个好色之徒？」
我看穿了真镜那明知故问的表情。
她的手指似乎还带着水珠，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，与她对视。
「说啊。」
她不时转头看向雪野，似乎很关心她的反应，见雪野不为所动，她开始危险地逼近，我的呼吸似乎都停了下来，以至都忘了反抗。
就在她与我的嘴唇只有一指之遥时。
『嘭。』
雪野合上了书本，站了起来，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「由纪，把她们送回去。」
「好~」
真镜似乎心满意足，放开了我，轻蔑地笑了笑，拥着不满的女生们出了房间，临走前齐齐给了我一个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。
这会功夫，雪野已经披上了一件大衣走到了门口。
「跟我走。」
整个过程她视我若空气。
我把身边的东西放回原位后，慢慢跟在雪野身后。
关门前，偷偷往衣柜里瞥了一眼，似乎没什么动静，但愿那群人能抓住机会。
刚这么想，穿着单薄校服的我立刻被庭院里的寒意刺透了肉身。
雪野在一个亭子里坐下，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到另一边。
这才看到雪野的正面。
刚出浴的皮肤像象牙一般白皙，月光下有显现出朦胧的红晕，料峭的寒意带动的风吹落了她墨般黑的头发，几缕发丝散在她的额上，紫色的蕾丝线将一一小束头发悬在耳测，以及她那无视黑夜的双眸，就像，嗯，像画一样。
她的眼神虽有些许的嗔怒，但更多的还是平日的冷静。
「人这会由纪应该已经抓住了。」
「果然被你发现了啊，真厉害啊。」
我的回答依旧有气无力。
雪野注视着我。
良久。
「不，这是你的杰作。」
「诶，是吗。」
「为什么，你要这么刻意地隐藏自己。」
夜风刺骨，却映得少女的眼眸澄澈。池塘边的草叶轻轻拂动，发出细碎的沙沙声，给这冬夜更添上一丝神秘。
「谁知道呢……」
雪野收回眼神，紧了紧外套。
「这样啊。早上莫名其妙收到你的讯息，一眼明了的源代码格式，你是在赌我能看得懂，还是单纯想要测一下我的智商。」
「讯息的内容其实是：晚上，衣柜，危险。像极了你的说话风格。」
我不想解释，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我选择这样做，或许，我是怕他们惹出事端给我带来不便，又或者，我内心也存在着某种隐藏的欲望，希望雪野能对我刮目相看？
不，不会的。我极力地否定自己。这步错棋实在是不应该的失误，可就是存在着那么的一股，不断地诱导着我。
什么时候起，我开始认不清我自己，噢，是从认识她开始。
雪野明里，开学时的担忧成真了吗。
看到我纠结的样子，雪野站起身，缓缓把手伸向前方，摊平手心。
「东京的雪，好久都没有见过了。」
「你是东京人吗。」
雪野合上双目，淡红的嘴唇轻启。
「不，只是很喜欢。」
我向天空看去，一望无际的星空像帷幕一样遮盖了万物原本的样子，这期间，新陈代谢加快了，幕下的人心却萎缩了，逐渐逐渐，变成了枯叶。
雪野继续说道。
「果然冬天就该配上雪呢。」
「或许，雪只是让冬天的寒意不再那么……孤独。」
雪野的嘴角因为我的这句话罕见的弯出一个弧度。
「或许是吧。」
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在亭下，一个站着，一个坐着。
夜的静谧有催化心灵伤口蒸发的奇效。
蓦地，雪野似乎发现自己和我这个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对手的人聊了过多，马上恢复了一脸严肃，却又有些许抹不去的本该有的温和。
「那就这样，再见。」
雪野蜻蜓点水般看了我一眼，转身离去了。
长发漂浮，独特的气质走出优雅的脚步声。
水面浮动着夜的墨黑，空明的反光把周围照的忽明忽暗，
雪野明里，消失在了，夜色里，我的世界里。
「我们对不起你啊！安东同学！」
「是我们没用！没能抓住机会。」
「我们浪费了你的牺牲。」
刚准备开门的我，此刻被池泽和福原一左一右架着，两人拉着我的手臂顺势坐到地上，不断埋怨着自己，像极了犯错的国中生。
「不，没什么。」
「那，第二次作战定在明天——」
「我退出。」
他们纠缠，我快步走进屋。
饶了我吧，一次就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回，更别谈再来一次了。
在武田身边，加上和真镜同学做下的担保，二人总算有所收敛。
「好冷，好累。」
「武田合上书，」坐在台灯前玩笑般说。
「冬很快就结束了，春会成为他的替代。」
今夜，少言的我突然很想聊一个话题。
不久，伴着另外两人的呼噜声，我和武田都醒着。良久，我还是开口了。
「武田，你见过，东京的雪吗。」
Ps：第二章也拉下帷幕，字数较第一章有所减少，是希望给没看过轻小说的读者一个缓冲的轻松氛围，感谢一路有你们，敬请期待第三章，手动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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